童年囧事

长大后发现童年的记忆有很多都是惹人发囧的事,这个51号楼下打印店的男孩儿,趁家人不在时跟着陌生人外出玩,裤子尿湿了。母亲心急如焚地找了好久,回来一顿数落,让他光屁股坐在门口椅子上,刚才还乐呵呵的,见我端着双反相机凑近,立马扯起嗓子就哭开了……

“到此一游”的“国粹”风挂到了埃及,幸好丁锦昊只是留下这四字。其实国人题字题材多变,小巷里贴着几页反对拆迁的文章,其中第一页已被撕去一角,“谁撕坏文章 回家就生癌,痛杀!”如此下咒,令人发麻,却也心生无奈。

公井

石桥头的这口公井填了好多年了,在自来水还不普遍的那个年代,这口井浸润了多少户老街人。在寺街这片,像这样的井很多,分布在巷口院落,但绝大部分都已人为污染不能使用了,盖上了沉重的水泥石板,堆积着各种废弃物,曾经那么明眸善睐的,现在被刺瞎了。

Bonsai

柳家巷一户院子里摆的雀舌。南通雀舌罗汉以扡插繁殖,无山采老桩,以盆植为主。苗经从小盘根後,根的生长变化多样,南通人选雀舌首先看根,是否大根、奇根、实根、其次是干,干如有顿节、下粗上细、过渡自然为佳,枝叶则不论,因为根的形状非人力所能为,看似人工,实则追求自然。

胡家园的老人

家住胡家园的康姓老人,九十多,耳聋,信耶稣,见到我们问好,很激动的比划:“不好意思,我耳朵听不见……”,每次遇到就念叨当年自己和兄弟姐妹支边新疆(有口音大体意思如此),如今寺街要拆,不知住往何处,等等担忧……

变·迁

那天从51号楼北面房间的这扇窗望出去是如此安静,为了新广场的市政工程,楼里的住户都被搬走。南面房间对着热闹的市中心,这条叫“人民”的路被挖了好一阵,近日算是暂时平整了。那栋楼当然也早已不在,后来在那片寸土寸金的空地种上了冬瓜,再后来竖起了一道白墙……

运河船闸

通吕运河在这儿不远和长江相通,碰巧阴雨天路过,看着船闸下的光景未免感叹,在陆路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江南水路也许是最方便的了,一条运河一头连着长江,满载着长江灵气的无数“触角”延伸到小城的房前屋后。如今,大兴楼宇,“触角”所剩无几,运河也只偶尔走走石子黄沙、红砖黑瓦。那些被商业圈起来的“水庄”更是抹得灯红酒绿病怏怏的候着各地“小资”们。

那天早晨

那天我早早的出来特地去那里拍一张胶片,今天再特地翻出来。从汶川、玉树到雅安,我们是不是用互爱逃避责任,用煽情转移缺失,用感动淡化反思,用表彰取代问责,用成绩掩盖罪行?我不会去那个广场看那些个企业冠名的募捐活动,点那些个最终被扫进垃圾桶的蜡烛,只是早早的起来去那里拍一张胶片。

喂,

喂,还记得世博年那个开始让我觉得长得像“某牙防组”吉祥物的“海宝”吗?当年大街小巷都被这个蓝皮肤翘着小卷毛的家伙占领了,有种想法现在再去找找看当年的这些造像,如今还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