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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时光

这家男主人的早晨没那么多琐碎的事。老伴儿一早晨练买菜去了,老伯喂完一只芦花鸡的吃食后,戴上老花镜,搬张凳子在自家门前,时间还早这条弄堂也没几家人家,他把一盆雀舌摆在上面,一边绕着枝条一边有句没句的搭着我和老李的闲话,摘掉几片枯叶剪掉几根闲枝,后来他竟自个儿哼着小调儿全然忘记了这儿还立着两个照相的人

燕儿

柳家巷的人都认识这个迎面走来的女孩儿——燕儿,我拍完这张照片两天后才知道的。有人对我说“这孩子激素用多了,(用手指点点脑袋)”,燕儿是我在老街晃悠的时候主动同我搭讪要请我喝旺仔牛奶的女孩儿,显然那时“谎言”要比“拒绝”让她更容易接受。

沉睡

一家正在装修的酒吧门前,两个看门人就这样在人行道上睡了一夜,那晚很热,电扇依旧转着热风,地上的蚊香烧得剩下两三圈了,他们睡得很沉,都保持着尽可能让自己舒服的睡姿,幸好旁轴的快门也轻,凑上去,掐了几张。

时光机

柳家巷的老太太一大早就跑去修理老式的发条闹钟,这家钟表店开了也很有些年头了。这台“时光机器”记录了几十年的分分秒秒,平日里滴答在老人的桌案上真是一种幸福。老人等待的表情动作如同等候手术结果般的紧张,的确,至少这个老伙伴对她“意义很大”……“怀旧”只不过是表面,内心源于对器物的一种尊重